杜甫是书法家还是什么家?
杜子美晚年客居耒阳,生活困顿,“贫病交煎”,最后落得个“魂断衡阳”的下场(参见彭孙贻《杜甫传》)。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落魄文人”(黄景仁《绮怀诗》),却留下了许多书法珍品。 现存世杜甫书法作品主要有《唐太宗逍遥游赞》、《赐萧瑀碑阴记》(残碑)、《与李邕书》、《裴将军碑》拓本(或称《裴将军手札》)等。 其中,《裴将军碑》的发现,让学界颇为轰动。这通碑刻,早年著录于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陆氏云,此碑在清康熙时犹存,后遗失。到乾隆年间,翰林学士崔旭,在湖南耒阳重撰。
关于这通碑的拓本,乾隆进士崔旭有《裴将军事》诗一首,颇能说明问题—— 数径桐叶落,凉夜向三更。月白窗纱净,风清枕簟轻。露沾山果润,萤度竹光荧。起欲题新句,孤篷暂歇行。 其诗下注云,“时将军事余,以书卷及诗稿见贻。……因并录其文,用纪一时之雅。”这通碑文的拓本,应该是由杜甫弟子书写,然后交由师事杜甫的崔旭收藏。
至于其他书法佳作,诸如《唐太宗逍遥游赞》和《与李邕书》,则都见于唐代文献记载。这两件作品,都是杜诗中的名作,也是流传至今的杜诗代表作。如《逍遥游赞》写于杜甫年轻时,是他献赋得官之后,向唐玄宗表示祝贺之作;而《与李邕书》则是杜甫贬官成都后,寄赠给李邕的诗。
杜甫能在潦倒无成之时,仍保持文人风雅,可见他虽然出身不显,却仍然很有传统士人的文化情怀。 只可惜这些墨宝如今都在“马革裹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