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名家李明亮作品值钱吗?
临摹本身是一种学习艺术,掌握造型和理解结构的好方法。比如在学习素描时,我们总是以临摹一些大师的素描作品作为起点。临摹对于一个人的艺术修养和技术提高有积极的意义,这是毋庸置疑的。
当临摹被用在造假,鱼目混珠地代替原作售卖时,性质就完全改变。临摹在作伪的圈子里叫做高仿或者临本,通常按照制作水平或者逼真程度分为高仿甲级和高仿乙级。通常临摹者临摹某一画家大量作品之后,对这个画家艺术风格和笔法驾轻就熟,能够制作出足以以假乱真的作品。
对于艺术家本人而言这样的事情并不陌生。在上世纪40年代李可染先生就曾经因为自己的一幅仿黄宾虹赝作被作为真迹出版而头疼。他致信黄宾虹先生并随书寄回仿作,以“免贻人笑”,并表示“足下能作吾画,吾亦能作足下画”。
黄宾虹先生回复到“足下能作吾画,此是钝根人一生吃著不尽;吾能作足下画,一生不作数笔,盖无此精神气韵也。”这里黄、李二位的艺术交游轶事,足以说明临摹和仿造作为艺术学习和艺术造假两种手段的不同。李可染所说的“能作吾画”和黄宾虹的“吾能作足下画,一生不作数笔”正是对于仿作真迹而进行作伪者痛切的指斥。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鉴定水平的提高,赝品制作也不断“升级”,逼真程度越来越高,很多高仿甚至被带入学术研究领域。例如张大千仿制的石涛作品骗过了徐悲鸿、谢稚柳、谢稚柳等大行家。谢稚柳甚至在题跋中称“悲鸿喜与我论石涛,悲鸿最所好者,以为非石涛不止。
是幅乃吾友张大千所藏,悲鸿见之,每往观不舍去,谓之石涛第一杰作。今得观之,实不虚悲鸿所好,亦世所少有。吾与悲鸿生前不能为石涛作伪,大千何其幸,居然是幅,岂非造化钟于人邪”。谢稚柳先生在这里不仅为张大千造假称幸,甚至于在后来很长一段时期对大千的伪作作为真迹收录于相关作品集中。